之后的几小时里，不论莫钦如何拒绝、怒骂，顾弈都没有听从他的请求停下来。
直到餍足之后，男人才停止了索取。
青年在过程中便昏睡了过去，此刻正平稳地呼吸着。眉头微微紧皱，似是在睡梦中也过得并不安稳。
然而顾弈却爱极了他这个样子。
睡着了的莫钦，不会再抗拒他，也不会说些他不喜欢听的话。此刻的他和从前那个乖巧的模样重叠起来，让顾弈心里生出了怜爱。
他抱起莫钦走进浴室，用温热的水流冲洗干净青年身体的每个角落。
这是他第一次在事后仔细地照料对方。
眉眼间尽显温柔，没有半点平日里锋芒毕露、清冷严厉的样子。
一小时后，莫钦从昏睡中醒了过来。
他动了动酸软的身子，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天花板。
向下望去，只见顾弈正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，低头静静地用着电脑。
房间内只有轻微的键盘敲击的声音响起，一下下似是叩到了莫钦心上。
“顾弈，”他哑声开口，声音中透出数不清的疲惫，“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？”
男人闻声抬起头，朝他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“莫莫醒了。”
说着，将电脑放到一旁，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。
还似是贴心地给莫钦倒了杯水，动作轻柔地服侍他喝下。
莫钦表情漠然地盯了他良久，最终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做了。
喝完水后，顾弈放下杯子，替他掖了掖被角，道：“莫莫好好休息便是，等你好了我们再说别的。”
随即又退了回去，继续工作。
莫钦不愿看到他的那张脸，拽上被子盖过脑袋，翻身朝向另一边去了。
待莫钦醒来后，被佣人叫下去用餐。
餐桌上，正坐着一身休闲服的顾弈。
这个男人不愧是个衣架子，就连晨跑穿的灰色运动装在他身上也穿出了清冷俊秀的美感。
从前的莫钦最爱的便是顾弈身上那股子傲然于物的清冷劲儿，然而现在看到他心里却只剩厌烦。
见他下来了，顾弈屏退了佣人。只剩下他和莫钦。
脸上展露出淡雅的微笑，和从前将莫钦当做替身时的表情别无二致。
“来，莫莫，饿坏了吧？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，多吃点。”说着，主动夹了一筷子菜到莫钦碗里。
青年淡淡抬起头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顾弈，这是顾添喜欢的。并不是我喜欢的。这五年来你一直让我在你面前扮演他，连我的喜好也要和他一样。却从来都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什么。”
“还有你的眼神，顾弈，和把我当做顾添时的眼神一模一样。你真的爱的是我不是他吗？”
莫钦语气平淡恳切，想要说服顾弈。
然而男人却狠狠道：“那是因为我早就爱上你了，但我自己却不知道！莫莫，我说过，我对你应该是一见钟情。只是当时我心里还有对顾添的执念，才会把你当做替身。往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他的语气渐渐温柔下来：“你喜欢吃哪个菜就和我说，我保证会记一辈子的。”
沟通无效，莫钦懒得再理他。兀自吃起饭来。
两人再度开启了冷战模式。
从这天之后，莫钦再没跟顾弈说过一句话。
无论顾弈怎么对他好、无微不至地关心他，甚至恼羞成怒后在床上恶狠狠地惩罚逼他说话，都再没让莫钦开一次口。
他们就像一对怨偶，同床异梦，除了身体上的交流外再没有别的。
不出半个月，顾弈投降了。
那是在一次激烈的情事过后，莫钦被恼恨的男人咬遍了全身，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红痕。
然而即使在最兴奋的时刻，他也没发出半点声音。倔强地紧抿嘴唇，只有几声压抑的呻吟从喉咙里溜出来。
结束后，顾弈的表情也沉寂了下来。明明是爱人之间的情事，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