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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在妖邪乱世开客栈9(1 / 2)

因此, 这县令自然不怵奇人异士,除非对方修为已达三重,勉强能从黑山岭逃出。

百姓们看了眼那刀客, 暗自摇头叹气。

奇人异士里能达到三重的不少, 可这人实在是太过年轻, 怎么可能会是天赋秉异之人呢。

香丰村距离永安县并不远,哪怕是走着去, 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。

县令咳嗽了一声。

师爷接收到信号立刻问堂下三人, 确切的说是那两名容貌出色的女子。

“你们三人是在何处相识的?”

刀客脸色不悦, 沉声问:“这与案子有何关系?”

师爷被刀客眼神弄得心里一紧,很快又镇定下来,“自然与本案有关,不是谁击鼓鸣冤就是受害人, 本案还未被大人判定之前,你们全都有嫌疑。”

何盈静抬起头, 像是被激怒了似的道:“难道会是我害死父母与弟弟的么,那我又为何敢过来击鼓鸣冤, 就不怕羊入虎口么。”

她此举看似是在说气话, 实则是防止县令用这种方法颠倒黑白,反过来将她们抓紧监狱。

县令恼羞成怒:“大胆!”

何盈静见好就收,低下头:“是民女失言了。”

县令顿时被堵得不上不下, 再加上又贪图对方的美貌与身体, 挥了挥袖子,强忍着不悦:“罢了, 本官不与你计较。”

何盈静安静听着, 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害怕的不敢抬头, 唯有谢子钰和宝珠敏锐感知到了何盈静看似平静, 实则隐藏着滔天恨意的情绪。

刀客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,下意识侧头看了眼何盈静,低声道:“还好吗。”

何盈静点点头。

刀客这才放下心。

小龙脉看着何盈静,语气笃定:“这女子肯定是冤枉的。”

不然又为什么要冒着被县令盯上的危险击鼓鸣冤,总不能是故意的吧。

千错万错,全都是这县令的错。

大龙脉性格稳重无比,没有妄下断语,“往下看看再说。”

虽不知这天外来客想让它看什么,但它确实被这起案子勾起了情绪。

,若这一切真如这女子所说。

那害了何家上下的堂叔与管家,恐怕会打点钱财与县令颠倒黑白。

只可惜,它还是什么都做不了。

开国皇帝……

大龙脉难以抑制内心的憋屈与被骗的愤怒,他的灵智随着时间不断增长,其实已经意识到开国皇帝当时设定的官印,明显是不利于自己的。

但对方毕竟帮了自己。

大龙脉便想着不再纠结此事,毕竟开国皇帝已经死去很久了,他的心神完全被这个正不断腐朽的国家所牵连着。

国家一旦消亡。

他也会随之死亡。
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当初所谓的恩人才是真正害了他的凶手,哪怕没有对方帮忙将国家与自己接连到一起,他依然能随着时间慢慢进化,最后成为天道。

这些无辜的人类,也不会被皇权所压迫,

他不仅仅是失去了自我和未来,也间接连累了无辜的生命,却连半点帮都帮不上。

开国皇帝精心谋划的这一切目的都达到了。

大龙脉不自觉侧头看向那团灵气,许多疑惑和不解在心里纷呈,最后又深吸口气看向县衙下方。

他既然连几百年都等过来了,也不差这一场戏的时间了。

一盏茶的功夫到了。

县衙外很快传来脚步声,两名衙差领着三名男子走进来,打头的大约五十左右,胡细花白看起来和蔼又睿智,穿着一身合体的衣服,进来就朝县长跪下喊冤:“县老爷,小人冤枉啊。”

另外两人也赶紧跪下,纷纷也表示冤枉。

县令等三人喊冤的声音蔓延到门外时,才故作咳嗽了一声,一拍惊堂木,“堂下何人,还不快快说来。”

打头的人道:“回禀县老爷,小人是香丰村的村长,身后的两人分别是被告状谋害何家财产的何家堂叔与管家。”

被点名的两人这才颤巍巍开口。

“小人何大富,叩见县太爷。”

“小人吴庆……”

县太爷隐隐觉得这三人有些眼熟,心下更加有底了,八成也是给他上供的村子,拍下惊堂木指右侧待命的刀客三人:“何盈静,这三人你可否认得?”

跪在地上的三人一听到这名字,不免心里一跳。

他们在来时路上,就已经听衙差说过有个叫何盈静的女人前来击鼓鸣冤,告状何大富和管家谋害家产灭满门的事。

他们当即怀疑这自称何盈静的女人定然是假冒的,目的很可能和他们一样贪图何家财产。

毕竟真正的何盈静……早就死了。

但毕竟是做了亏心事,对方又顶着何盈静的名字出现,他们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方。

一身白衣的女子面带纱巾,看不清具体的面貌,唯独那双眉眼却分外的熟悉又陌生,惊的何大富与管家差点当场失态。

像。

实在是太像了。

如果不是知道何盈静早就死在黑山岭了,他们恐怕真以为对方是何盈静,但她到底与何盈静不一样,那双眉眼沉静又冰冷,不像是何盈静总是眼含秋水,雾蒙蒙到像是蕴藏着无数心事。

何大富最喜欢的,便是这样的何盈静。

哪怕对方半张脸覆盖着红色鬼面,可另一半脸却可称得上国色天香,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。

于是他悄悄将何盈静囚禁在后院,对方那双水蒙蒙的双眼渐渐变得疯狂绝望,干脆联合村长将她带到黑山岭,亲眼看见她被那可怖的黑风杀死,连尸首都没了。

何大富急忙低下头,额头不自觉冒出冷汗。

村长同样眼皮一跳,这女子确实与何盈静极为相似,若不是因为他们与县太爷私下有关系,恐怕还真会让这人得逞。

最不济,他们还和黑山岭的黑山妖大人认识,完全可以想办法将这奇人异士带过去灭口。

想通这些,村长很快冷静下来。

反倒是管家藏在袖子山妖有关系,但依然无法掩盖内心的惊惧。

因为……自称何盈静的女人,确实是真正的何盈静。

他待在何家几十年,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看着何盈静长大的,哪怕对方戴着棉纱遮住了半张脸,也能一眼看出她真实身份。

可问题是,何盈静已经死了。

难道,对方变成妖物回来复仇了?

可她又怎么敢和奇人异士一起过来击鼓鸣冤,不怕被发现妖物身份么?

尤其是县衙,是平安县龙脉力量最集中的地方,县令完全可以调动官印镇压她。

他必须要戳穿对方的身份。

管家抬起头,开口道:“大人,小人有一件事禀告。”

村长与何大富诧异看向他,似是在不解管家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,低声道: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
管家顿时清醒过来。

他们一行人过来的目的,是为了戳穿这人假冒何盈静的行为,彻底将何家的事盖章定性为是妖物所害,顺理成章将所有钱财全都收入囊中。

何盈静的身份其实已经不重要了。

即便是真的,也只能是假的。

想到这里,管家很快冷静下来,何盈静就算变成妖物,也只会像生前那样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。

管家擦了擦冷汗,赶紧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找补理由,“小人在何家呆了几十年,也算是看着小姐长大的,这个……自称为小姐的女子,也许是假冒的。”

村长和何大富也装模作样看了眼何盈静,纷纷点头表示这人很可能是假冒的。

“大人不知,何家上下,包括真正的何家小姐是被妖物所害,管家当日恰好出门才逃过一劫,我们又哪里有胆子敢害这么多人。”

县令惊讶道:“哦?”

门外的人忍不住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相信谁说的话。

县令示意何盈静上前,“村长与何大富几人有村民验证身份为真,他们认为你是假冒何家小姐,你可有话说?”

何盈静目光平静,“民女虽不怎么出宅子,但香丰村还是有不少人见过民女,大人不妨找来香丰村的村民来认人,自能验证民女身份究竟是真是假。”

语气不卑不亢,丝毫看不出半点心虚。

门外百姓心中的天秤不自觉偏向何盈静,直到村长指着何盈静反问:“那你又为何以纱巾遮脸,谁人不知何家小姐半边脸——”

何盈静倏地掀开面巾,“你是想说这胎记吗?”

美人面与鬼面在一张脸上显得异常有冲击感,县令当场震了震,目光上下扫了眼这张本应该称作极品的脸,心下可惜。

他虽爱美人,却不想日夜与这种脸相对,心底那点怜惜和贪欲彻底消失。

宝珠与刀客担忧的看着何盈静。

何盈静神色越发平静,“这种胎记虽然可以通过颜料伪造,但大人可找人来辨别民女脸上的胎记究竟是真是假。”

县太爷心下不悦,“不必,还是先说何家村被灭满门的事,你可有证据证明是这三人所为?”

何盈静道:“何家之人的尸体仍在乱葬岗,体内有管家下的毒药,可通过骨头颜色来辨别,若真是妖物灭我全家满门,又为何还要用这种凡人之法害人。”

村长三人哑口无言,辩解道:“这、这是因为那妖物用的是妖毒害人。”

何盈静早有应对,“这种妖物又为何害人后消失不见?而何家小姐尸体却不翼而飞,你们又作何解释?”

三人彻底被说的无法反驳,只好看向县太爷连连喊冤。

何盈静看着这三人,以及堂上的县太爷,原本压制心中的仇恨渐渐增加,直到耳边忽然又传来飘忽的声音,“切勿冲动。”

何盈静深吸了口气,慢慢冷静下来。

她若真当场显出妖物能力,必然会被这县令用龙脉力量诛灭当场,连最后那点魂魄都得消散不说,甚至可能还会连累宝珠与刀客。

宝珠与刀客不知此事,纷纷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何盈静面前,直到何盈静又从中走出来,直视着县令:“大人,民女还有证据,当日何大富杀死何家满门后,因贪图——”

何盈静竟然是打算将自己被何大富囚禁后院的事说出来。

刀客心下莫名一紧。

他深知这世道对女子贞洁极为看重,哪怕何盈静已经化为妖物,但这事一旦说出,定然会流传出来被议论个不停。

他顾不得男女有别的事,迅速拉住何盈静的小臂,用的还是特意缠绕粗布在掌心和手腕的那只手,生怕唐突了她。

何盈静转过头,与刀客那双漆黑眼眸对视,心下涌出一股暖流。

她又何尝愿意将这些说出,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,尤其是……刀客。

只是她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报仇。

“啊——好痛。”

一声惨叫忽然响起,立刻惊的所有人看过去。

何大富躺在地上不断挣扎,身上被一串金色锁链不断抽打着,明明没有皮开肉绽,却痛的几乎恨不得死去。

所有人被这一幕惊的不知何如何是好。

县令吓得磕巴起来,手忙脚乱将官印取出,“大、大胆,究竟是何妖物胆敢在县衙使用妖法,本县令数三声,立刻退去!”

他没怎么用心治理永安县,所积攒的官气最多只能调动一点点龙脉力量,也不知能否镇压的住这妖物。

师爷早已钻入桌下,又颤颤巍巍爬出来跑到县令身边,冲刀客道:“此等小事怎么能让县老爷亲自动手,还不快出手灭了这妖物。”
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县令的实力,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堂下不知修为几重的刀客。

县太爷也点头,命令刀客,“还不快快动手。”

刀客一动不动。

因为就在刚才,他耳边也传来格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让他暂且不要轻举妄动。

他立刻与何盈静交换了一下视线,马上明白那声音定然是前辈传来的。

县衙门外的百姓都吓了一跳,本能转身想要逃离县衙,却发现县衙上方冒出一道金色屏幕,所有人瞠目结舌,既不安又惊惧。

“天哪,这是何物。”

“这……是县衙大堂吗,我看见县令了。”

“简直是不可思议。”

门外的百姓停下脚步,抬头看了眼金色屏幕,又扭头看了眼大堂内部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逃走。

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,带着安抚力量扩散到全县每个人耳边。

“天元国百姓请勿惊慌,吾此举只想与你们见证此刻一幕,公道与是非自由心证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百姓们纷纷停下手里的事,从屋中走出抬头看着金色屏幕,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和无措,却又清楚弄出此等妖法之人若真想害他们,又何必多此一举和他们解释这么多。

他们全都安静下来。

县令也听到了这个声音,慌张喊道:“你还不快快杀了那妖物,来人,快护住本县。”

县令头顶乌纱帽歪斜,将身边的师爷扯到前面当人肉盾牌,挥着袖子让所有人赶紧过来围住他。

刀客仍然一动不动,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
何盈静完全傻掉了。

她相信那位前辈不会撒谎,也就是说,天元国的百姓都可以通过金色屏幕,看见县衙内所发生的的一切。

这动静是不是有点过大了?

她虽知道前辈实力强大,却不知竟然强大到如此可怖的地步。

事实上,谢子钰的实力确实没那么强。

他只是等到何盈静条理清晰戳穿掉了何大富几人的谎言,在加上大龙脉借用官印力量查看了乱葬岗的那几具尸体,发现确实如同何盈静所说,那些尸体是被某种毒药毒死的,有的白骨甚至可以见到凌乱的砍痕。

若真是妖物害人,断不会出现这种印记。

也就是说,杀死这何家上下的人,定然是个力量不太强的普通男性。

小龙脉气愤填膺,“该死的何大富,他竟然害了这么多条人命,简直该死,这县令也该死。”

大龙脉龙眉紧皱,似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
谢子钰见状便问缘由。

“此时定然是何大富几人说谎,可有件事说不通,这何家小姐究竟是通过何手段逃走的,又为何回来在此县衙击鼓申冤,她应该知晓此县令断不会公平处理此事。”

说完后,大龙脉似是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,龙爪指了指谢子钰,“是你让她来的?”

难怪这天外来客邀请他来此处。

大龙脉语气平静道:“现在可否说明您的来意,我们龙脉目前的困境已经和您说清楚明白了,您帮不了我们。”

谢子钰目光落到下方何盈静身上,又再次落回大龙脉身上,“有关于此世界的结局,你可想知晓?”

大龙脉点头。

谢子钰将原身的记忆化作传给大龙脉,关于那国师蛊惑朝纲,最后又囚禁了无数书生与百姓,盗取龙脉力量等等诸多行为,最后天元国灭亡。

人类彻底成为国师的奴隶,而那些本应该护住百姓的官员全程都未曾想过保护百姓,只考虑到了自身。

唯有几个清官至死都在护着自身封地,睁着眼睛断气而亡。

原身心生不忍,却又感到茫然。

他虽变成妖物,却为那些无辜百姓感到心痛。

“这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,也是他付出了代价唤我过来逆转结局,他希望这个世界不要走向灭亡。”

大龙脉作为这个世界真正的天道,虽然被开国皇帝强行改成了龙脉,但本质上是可以通过规则之力判断这些记忆是真是假。

他心中震撼,喃喃道:“这妖物的心愿竟然不是复仇,而是希望挽救国家与这些百姓。”

一直困扰他许久的事,似是在这一刻终于掀开了纱帘,隐隐抓住了一丝思绪。

“为何会这样。”

小龙脉如实道:“不是谁都能放下仇恨选择保护这个世界的。”

毕竟他已经死了,本质上来说这个世界的走向和他也没有任何关联,一心只想着复仇也是人之常情。

可对方却没有。

谢子钰等他们消化完这些后,又道:“你们可知那何小姐与宝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么?”

大龙脉心中隐隐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。

小龙脉不解道:“她们自然是人。”

大龙脉语气艰涩:“错了,她们……是妖物。”他转头看向谢子钰:“天外来客,我说的可对?”

谢子钰点头,将何盈静的事大致说了一下,中间只略过她被何大富囚禁的事,“按照天元国律法,何盈静完全是无辜受害的一方,是否该判决何大富几人斩立决?”

大龙脉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有一种龙鳞发炸的错觉,隐隐感知到谢子钰接下来要说的话,对他极为重要且震撼。

也许是天道规则力量在提醒自己。

小龙脉见大龙脉不说话,干脆回答道:“当然要判斩立决,杀人偿命天经地义。”

他语气坚决笃定。

谢子钰又问:“若是受害者死后变为妖物呢,她本是受害者,又从未害过人,也能让凶手问罪斩立决吗?”

小龙脉瞬间怔住了。

对啊……